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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党锢列传》：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摽搒，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

子永，中兴初为鲁郡太守。董仲舒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出性三品说，《春秋繁露·实性》将性分为圣人之性、中人之性、斗筲之性，认为斗筲之性不可以名性。

不礼贤，是失君子之望也。士君子社会权势的增大，使乡论清议成为郡国荐举的关键因素。东汉推行名教之治，清议中的君子话语既囊括儒家的正名论，也隐含循名责实的刑名学。正因君子是法律身份，故而拥有若令史守官的法定权力，以及荫护其子候选县小佐的待遇。最后，黄宪的名声为天下名士郭林宗所知。

周福与房植的竞争牵涉汉桓帝的即位合法性问题。《史记》所记录的君子长者，一方面具有内在的德性自觉，另一方面又遵循律法规定。当然，翁万达是以嘉靖边臣中万达称首的面目示人的，在当时军政方面非常有影响。

【55】 翁万达是王阳明的忠实弟子，在王阳明去世之后，他作为抬棺者之一参加了王阳明的葬礼，仲冬癸卯，奉夫子榇窆于越城南三十里之高村 ，在葬礼上，他称颂先师王阳明大有功于世教圣门之宗旨，并对王阳明的一生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盖其求之也备尝艰难，故其得之也，资之深若渊泉之莫测，应之妙若鬼神之不可知，教之有序，若时雨之施，弗先弗后，而言易入，若春风煦物，一沾一长。后来像王阳明学派更是提倡知行合一，强调行是知之成，并不以留存文本为目标，留存文本也往往只是碎片式的，以书信、语录等形式居多，这提醒研究者不能仅仅依靠文本文献，必须深入历史语境考察行迹，不仅听其言，更要观其行，才能对其学术与思想获得较为全面的历史认识。30《明史》卷二〇五《唐顺之传》，第5424页。【60】可惜天不假年，翁万达没有机会从容论学，于嘉靖三十一年就以54岁的壮年病逝在征战途中。

12钱澄之：《田间文集》卷四《与徐公肃司成书》，合肥：黄山书社，1998年，第69页。4刘玉海、朱天元：《当代知识界的悲剧——以颂扬国家代替限制权力》，《经济观察报·书评》2018年9月26日。

531993年，汕头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和汕头大学潮汕文化研究中心联合发起和组织翁万达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论文结集名为《潮汕文化论丛二集》（海口：海天出版社，1993年），论文集主要讨论翁万达的边臣之功，黄挺《论翁万达的学术思想》一文简单讨论了翁万达《养吾说》和《主静说》两篇短论，认为翁万达受白沙学派影响很深。孰知今日之清谈，有甚于前代者……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股肱惰而万事荒，爪牙亡而四国乱，神州荡覆，宗社丘墟!【6】顾氏反对阳明学，认为清谈导致神州荡覆，提倡修己治人之实学，以矫正王学流弊。62颜元：《存学编》卷三，见《颜元集》，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查阅由王畿门人周怡编辑的《龙溪王先生集》，没有发现王畿曾参与抗倭或游胡宗宪幕的材料。

另外，值得反思的是，中国思想史研究传统以文本文献为主要材料和对象，这发轫于胡适的西学格义。【22】李诩（1505—1593）《戒庵老人漫笔》记载，由于倭寇侵扰，东南民死焚掠者、死征戍役者、死供饷死逃亡者，累数十百万人，至不欲为民。41《四库全书总目》卷六九《郑开阳杂著》，第617页。结语 总而言之，王学清谈误国之说，在以顾炎武等人那里，是因为理学内部学术分歧，并进而受晚明国势日危的刺激而发的激愤之词，在清初则有着国家功令的引导，两者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定论。

关于实学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实有争论，姜广辉撰有《实学考辨》（见汤一介编：《国故新知：中国传统文化的再诠释》，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对此进行辨析。【46】但不能因此而得出王畿与胡宗宪关系不大的结论，我们必须很小心材料限制的问题，有的是因为胡宗宪后来名声不好而有所回避，有的情况则是部分儒者以事功为霸术，认为不值得记载和提倡，使得传记的编纂者往往对他们这方面的作为有所隐匿。

【59】这无疑是王学政学合一宗旨的体现。细细检绎其文集，可以看到，尽管他没有留下专门的哲学或思想论著，但他留下的片言只语所显露的踪迹，说明他是在王学激励下，专行事功，真正实现知行合一的人物，应该成为王阳明学说产生实际影响的有力佐证。

他们自身，却都是——也许他们自己不认——从阳明学派这位母亲的怀里哺养出来，因为，他们认为明朝之亡，是学者社会的大耻辱大罪责，【13】所以虽然不愿意口头承认，但他们抗清动力实际上却是来自阳明学派。49黄宗羲：《黄宗羲全集》第七、八册;黄宗羲：《明儒学案》（修订本）（上下），沈芝盈点校，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后来学术界据此推出明清实学研究，成果可谓蔚为大观。但是，传统中国思想史有其独特性，孔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实学研究可谓蔚为大观，有中国实学研究会，并办有杂志，研究还推广到韩国、日本等地，韩日也成立实学研究会。【3】 这一王学研究主流的进步性基调的历史叙述，与明清之际的王学清谈误国论形成有趣的对照，清谈误国在明末清初的意思，是指王学游谈无根，提倡纵情达欲，给明王朝造成巨大危机，并最后导致王朝崩溃。

但是，《江南通志》把范涞列入《儒林传》中，记载有他所著的《休宁理学先贤传》《范子咙言》及其文集，但是独独没有提及《两浙海防类考续》。殆作志者恐妨涞醇儒之名，故讳此书欤?然古之圣贤，学期实用，未尝日日画《太极图》也。

此外，列入参订姓氏名单者，一部分是朝廷抗倭的主导人物，如总督胡宗宪、兵部尚书杨博、浙江布政使郑旦、南京兵部尚书张时彻、裕州知州王宇、兵备副使吴子孝、佥都御史唐顺之和章焕、御史徐栻、徐敦、周如斗，刑部河南司主事郭仁，等等。25徐渭：《徐文长三集》卷一六《拟上督府书》，见《徐渭集》第二册，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465—466页。

清代由于官方原因，王学被压抑为潜流，公开谈论者不多，支持者更少。然而，除去对王学文本分析和讲学研究之外，学界对王门后学与国家之间的行迹研究，实际上却着力不多，基本沿用旧有话语表达，清谈误国论即为显例。

数人中惟守仁、顺之讲经济之学，然守仁用之而效，顺之用之不甚效，若曾虽不大用，而佐胡宗宪幕，平倭寇有功。【51】另外，那些主要身份不被认为是儒生的人物，自然是不会被列入这个《学案》的，这就使得以《明儒学案》来概括明代学术有很大风险，翁万达从来没有被任何学术史作品提及，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例子。【29】虽然后来唐顺之以文学知名，但他在当时最有影响的，恐怕还是论兵之作。今备礼相聘，烦为转致。

顷再至汴梁，则孙征君重刻《圣学宗传》，所谓《小心斋札记》，俨然载于其后。此文是对任剑涛的访谈，其观点见任剑涛：《当经成为经典：现代儒学的型变》（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年）。

然而，即便是《明史》极为精炼的文字介绍里，仍然可以看到，翁万达与王门后学过从甚密。【56】 作为武将的翁万达是怎么和王阳明产生关联的呢?翁万达曾给林文选写信，讲述自己在京师学习心学，持循心学的历程：往以觐事入京师，得伏谒门下，辱接引甚勤……仰惟执事良知真学，舍筏先登，位秉铨综，志同砥柱，防澜塞溃，不激不随，方当泾渭荐绅，抑扬庶品，天下欣欣动矣，岂非吾道之辉荣，古学之徵验邪!在信中，他特别提及自己在征战过程中，虽然没有论学的同道，但在心中反复检验所学，僻游荒陲，实鲜同志，耳目近俗，利害相煎。

58翁万达：《翁万达集·翁万达文集》卷一七《与张静峰中丞书》，第652页。二是挖掘并彰显出王学的所谓庶民性。

46彭国翔：《王龙溪年谱》，见氏著：《良知学的展开：王龙溪与中晚明的阳明学》，北京：三联书店，2005年，第548页。52《明史》卷一九八，第十七册，第5251—5252页。48《王畿集》里收录有和胡宗宪有关的文章，见《王畿集》卷一三《督抚经略序》《三锡篇赠宫保梅林胡公》，南京：凤凰出版社，2007年，第363—367页。顾氏极诋阳明之学，同意王学为毒药猛兽之喻，所举之例证竟然只是孤陋寡闻的吴江老生的唾余之言，却没有做多少学理的分析。

观其侄孙高阳（孙承宗），及急杨（涟）、左（光斗）之难，其于阳明氏之志节事功，信可无愧矣。意思是说，与其看言语的记录，不如看实际行事，能得到更为深切明确的结果。

【2】 所谓觉民行道的含义，是否只能是不愿意被君权收编的士子唤醒民众以道来与君权相抗衡呢?从嵇文甫等开始对王学左派的标举与研究，到余英时等学者的研究，在启蒙的预设里，又隐含着国家与社会的二分，社会处于与国家的分裂状况，社会在儒学士子动员组织下与国家现实政治秩序对抗，而这被认为是王学的进步性而被大谈特谈。《明史》本传说：顺之于学无所不窥。

3岛田虔次：《中国近代思维的挫折》，甘万萍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7年。【30】唐顺之撰有《武编》，体例略如《武经总要》，《四库全书总目》称：是编虽纸上之谈，亦多由阅历而得，固未可概以书生之见目之矣。